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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君無憂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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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八日, 再度輪到C組的比賽, C組首輪第二場、《野皇》對戰《忤逆風》。

這場比賽,身在同市的第五霖也收到了解說員邀請,顯然A組首場時第五霖的解說風格雖然導致了一些狀況、但主辦方和玩家願意買單。當然……主辦方是肯定不會又把第五兄弟湊一塊了, 這次和第五霖搭檔解說的是A組《七星》戰隊的菩薩低眉。

《七星》戰隊在前文中沒提過, 不過這支戰隊和《君臨》倒是有些淵源……是出自同個游戲王國雅爾芙公國的戰隊, 不同主城罷了;菩薩低眉是曾經老一騎雙會的人、和讓君無憂失戀的殺非離是親友;這個戰隊的老板兼隊長言盡於此, 則是蕭文遠的老熟人、以前跟的團隊老大,並且和第五霖、克龍哥、風清默都有交情。

《七星》的比賽是A組首輪第三場,時間充沛,菩薩低眉和陪同的倆隊友提前一天來Z省省會, 把市裏的名景點逛了個遍,八號這天早上還來《君臨》戰隊的大本營逛了一圈、留在這裏吃了午飯,下午直接跟《君臨》這邊擔當本場比賽解說的第五霖一塊去了會場。

菩薩低眉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本人性格有點兒保守、是那種底線比較高的人, 一騎雙會橫行期間他帶的團隊是唯一沒受這個會名聲影響的,之後一騎解散他更是天高任鳥飛, 後來又跟原先認識的言盡於此玩到了一塊去、並在海選賽期間參加了言盡於此自建的俱樂部。第五霖認識楊瑞之前和言盡於此打過交道,和菩薩低眉也算認識, 毒舌收斂了不少,比賽解說氣氛相當和諧。

《野皇》戰隊的首席奶薩和《忤逆風》的王牌騎士我心甘對陣,雖沒有風輕殤VS閑雲野鵝那麽熱門,但比賽進行到今天已經是第四天、玩家中的熱度已經炒起來了,關註度遠比第一天時才百萬的在線直播觀眾總數要強, 最高峰各平臺在線觀眾破了八百萬,各搜索引擎上的熱搜排名直線上升。

賽後本場比賽下載量爆升,受此影響,前三天的比賽視頻點擊率也沾了光,播放量僅一個晚上的網民在線高峰期就不同程度提升30%~50%,讓聯賽方大大松了口氣——這之前的夏季賽關註度對於聯賽方來說是不太盡如人意的,甚至還不如海選賽後期的直播觀看率。顯然,出線名單確認後那一波黑各支隊伍的黑子狂歡負面影響還在,雖然用領地戰轉移了玩家的註意力,但開幕式前後、玩家論壇上和各處討論平臺的主流方向對夏季賽依舊不利,甚至有被帶節奏黑全戰隊影響到的玩家迷惑發帖,求推薦沒黑點的戰隊……

選手們為了調整心態應對賽事會有意地避開這些東西,聯賽方是避無可避……但很尷尬的是這種事情很難處理,簡單粗暴地刪貼搞禁言只會招致更大的反彈,想澄清、想洗白,也沒處下手——當初那種明顯的瞎編亂造黑所有戰隊選手的腦殘做法已經帶不了玩家節奏了,於是有心黑出線戰隊的人進化出了潑臟水的第二重境界:從小處下手。

然後嘛……就是玩過網游、乃至是看過競技綜藝、或者是娛樂圈粉絲們都很熟悉的套路:這個戰隊的誰誰誰負心漢渣男一年換三女朋友、那個戰隊的誰誰誰涉嫌騙過錢、那那個戰隊的某某某說過很低級無恥的話、那那那個戰隊某某人跟哪個知名騙子是好友……等等。

帶節奏的家夥們只要套上一句“我不是對XXX有意見,我就是覺得他人品差”這種萬用公式,下滿再引出不涉及人參公雞而只是針對小節上的申斥,可說是輕輕松松就能給看帖子的人留下某人真的人品有問題這種先入為主的印象……被潑了一身臟水的選手還沒法兒站出來解釋,解釋就是狡辯,你生氣怒噴回去還更體現你這個素質低、人品差。

這種偷偷摸摸、膩膩歪歪的給各個戰隊選手貼一兩個“黑點”、“黑歷史”的行為還不僅僅是一批人在帶節奏,畢竟哪家戰隊不是一路海選賽打過來的、哪個選手在玩游戲的期間沒跟人鬧過矛盾……鬧到最後就成了十八支戰隊家家有“黑點”、沒一家是“清白”的,那麽到了這個程度,不用誰再去造勢帶節奏,就已經潛移默化地給了玩家觀眾一種“所有出線戰隊都不值得支持、夏季賽是個黑幕集合體”的認知;那麽即使聯賽方有意地將賽季期的比賽調整到六到七點、七點半這個不耽擱玩家玩游戲的時間段,被影響了觀感的玩家也會下意識地抗拒看本來應該是很有興趣的比賽,最後的結果就是有著龐大玩家基數和頗高熱度的夏季賽,單場比賽的視頻點擊數居然都沒破千萬。

這破事兒讓聯賽方咬牙切齒之餘,難免提心吊膽……聯賽主辦方砸下資金無數,三個會場的租辦費用靠的可不是那點門票錢、而是關註度帶來的廣告收入和後續的周邊收入,都是建立在人氣上面的。人氣要是跟不上,聯賽主辦方就得坐蠟,且還會影響到之後的擬真電競行業發展。

好在……前期對會場的實時全息投影設配在現場觀眾那得到一致好評、比賽本身又確實有很高的觀賞性,玩家的自來水加上官方的有意配合推動、慢慢生成蓋過謠言的正面評價,總算是漸漸救回差點兒崩盤的人氣值。

“沒有被排在第一天打比賽真是太幸運了。”賽後蕭文遠做東請遠道而來的《七星》三個選手吃飯,菩薩低眉端起可笑就笑道,“到十二號我們隊上場,熱度起碼是你們隊首場的十倍吧?”

“抽號牌的時候是言盡抽的,硬是抽到首輪比賽倒數第三上場,手氣也太好了。”蕭文遠唏噓地抿了口橙汁。

敗犬的狂吠能把首屆夏季賽搞得這麽狼狽,別說聯賽主辦方,選手這邊都想不到……開幕式的時候到場的觀眾熱情歸熱情,可事後網絡熱搜指數居然沒啥動靜,那工夫有點兒眼力勁的都預見到這回夏季賽前期的低迷了。

“關註度低也沒什麽不好,起碼壓力小。”第五霖挑眉,“C組首場王爺輸了也沒多少人提他,第二天A組首場,閑雲野鵝給多少人黑‘名不副實’?”

“……”菩薩低眉給噎了一下。

“他這人就這樣。”蕭文遠想打圓場。

第五霖還沒完:“放心,你們隊實力怎麽也不可能被剃光頭,別人噴的時候會收斂點。”按勝場積分,被人打了二比零就叫剃光頭,直接白送對方多十分。

“還是你先收斂吧……”蕭文遠哭笑不得。

“倒真是,那就首先以不被剃光頭為目標。”菩薩低眉脾氣挺好地。

《君臨》過來陪客的有蕭文遠、第五霖和克龍哥,這會兒克龍哥插了句:“言盡老大現在怎麽樣了?”

“天天起夜帶小孩。”菩薩低眉笑道。

分組不同,沒到冠軍杯《君臨》和《七星》就碰不上,現在兩家完全沒有什麽競爭的負擔,私底下交情保持得不錯。當然,最主要的也是《七星》這邊來的人性格都軟綿……要不然蕭文遠非得把楊瑞喊來,免得沒了顧忌的第五霖得罪人。

聊了一番互相之間熟人的話題,蕭文遠提了個《君臨》這邊現在最關心的事兒:“菩薩,殺非離現在跟你們一塊玩嗎?”

“小離?沒呢,她還在黑石鎮那邊帶她的團隊,她對打電競沒問題。”菩薩低眉沒多想,“以前情深一世那事……你們也知道,她現在對打電競的挺反感。”

“……”蕭文遠&第五霖漠然,心中升起蛋蛋的同情……君姐這個悲劇,完全努力錯方向了嗎……

菩薩低眉性格有些古板,但也很有眼色,一看他倆這神色,腦子裏面轉了下才道:“是有什麽事?跟小離有關?”

“君無憂你記得吧,以前和你一個會的。”蕭文遠也不知道菩薩知道多少事,試探著道,“她前陣跑去找殺非離玩了,現實裏面。”

然後蕭文遠就見菩薩低眉露出了一種微妙的表情,但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什麽——明顯,這位老兄知道點兒什麽隱私範圍內的東西,且不大好出口。

“君姐我當然記得,她們似乎關系蠻好的。”遲疑了下,菩薩低眉給了個挺沒什麽內容的答覆。

蕭文遠秒懂,立馬把話題拉開。

《七星》的三個還要在本市住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去。兩邊用完飯相互告別,蕭文遠開車把人送酒店,再倒回自家俱樂部,上樓先叫來等著他的第五霖、兩人一塊到了蕭文遠的房間,馬上就給菩薩低眉去了個視頻電話。

“君姐沒回來嗎?”菩薩低眉開口第一句就關心上了君無憂,他們以前同會的時候關系也挺好,公會散了也還不時聯系。

“沒,開幕式後她就去找殺非離了,然後到現在都沒回來,每天就在群裏報個平安。”蕭文遠忙道。

“這……”菩薩低眉那邊又遲疑上了。

“我和五哥都知道君姐和殺非離的事,你直接說沒事兒。”蕭文遠知道他在顧慮什麽。

菩薩低眉長出口氣:“當初一騎散了,君姐和我們去了黑石鎮,沒多久她就喜歡上小離了。但是小離是直的,純直,又不好傷她的心,很委婉的跟君姐說她現在沒有跟人搭夥過日子的想法。那時候君姐也沒說什麽,自個兒離開了,後來……就我跟言盡打電競之前,我還聽小離說君姐很久沒聯系她,應該是放下了,讓我以後遇到君姐的時候最好也別提她免得君姐不舒服。”

“……這誤會大了。”蕭文遠苦笑,“君姐沒放下,她是跑回來興致勃勃的拉上我們組隊打比賽,想證明下自己有能力、有前途,再找殺非離二次表白。”

菩薩低眉也是哭笑不得:“我打海選賽的時候小離就不怎麽跟我們這邊聯系了,君姐這真是……”

“難怪了,殺非離一開始沒有堅決地拒絕她,讓她以為自己還有希望。”第五霖道,“海選賽我們隊出線後君姐以為她也有競爭的條件了,給殺非離先後寄去三次禮物,三次都給退回,她還以為是她努力不夠。到開幕式,我們隊全員亮相、有可能殺非離看見了開幕式直播,覺得再不堅決表態會出問題,所以給君姐來了電話。”

“但君姐並不是可以在電話裏面‘分手’的人,所以她直接跑去找殺非離當面確定。”蕭文遠道。

三個男人隔著視頻電話面面相覷,齊聲嘆息:“……悲劇啊!”

既然殺非離不喜歡電競選手到連跟菩薩低眉都斷了聯系,那麽同樣是出線戰隊選手還是老板之一的君無憂在她那兒肯定沒有任何市場可言……兩邊掛了電話,蕭文遠就苦笑著對第五霖道:“看來我們擔心的方向都錯了,五哥,君姐這段時間不回來,很有可能不是在療傷……而是不能決定戰隊和殺非離到底哪個對她更重要。如果她不能理解殺非離不接受同性這點,估計就要離開我們、去賭一把殺非離會不會回心轉意……我是覺得就算這樣殺非離也不會有什麽改變,但是君姐也回不來了。”

第五霖一時間也很麻爪……君無憂是個驕傲的人,但也是能豁得出去的人。最要命的是在感情上女人的賭性更大,若她真的不死心、要在拒絕了她的殺非離身上吊死,那麽選擇丟棄尊嚴去博最後一把不是不可能。

但是……被殺非離第三次當面拒絕後,君無憂也沒臉再回來撿起丟棄過一次的戰隊了。

“讓她自己做決定吧。”第五霖只能道,“我能理解君姐在感情上抱持的這種僥幸心理……某個方面來說我和她也算同類。殺非離的態度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君姐是否能明白……委屈求不到全,再怎麽放下身段,對方也沒有必須要回應自己的義務。”就像他自己對楊瑞付出再多,也從來沒覺得楊瑞虧欠他一樣,楊瑞回應他是萬幸,不回應,楊瑞也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他。

人若是不能明白世界不是圍著自己轉的,再可憐、狼狽,也只是不自知地唱著讓人生厭的獨角戲。

蕭文遠一聲嘆息,鉆牛角尖是陷入情感困境的人常態,越有人拉、越是要朝死胡同裏使勁。

第五霖回到自己房間,想想君無憂的事兒還是有點憂心,索性不上游戲、開了電腦查君無憂的支付寶交易記錄——他平時不愛用這種手段去幹涉身邊人(楊瑞除外)的隱私,但這會兒他要是不確認一下君無憂的所在地就不太安心。

拉開電腦椅坐下,第五霖忽然感覺哪裏不對……猛一回頭,發現茶幾上多了一個女式手提包。

各人的房卡是帶身上的,備份的房卡則放在八樓的總控室……倆老板都有總控室的鑰匙。

第五霖連忙跑去推浴室的門,門給反鎖了。

“君姐?”第五霖嘗試著叫一嗓子。

“臥槽老五你非法闖入?!”裏面傳出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

“這是我房間。”第五霖道。

“哢嚓”一聲浴室門開了,臉上手上都是水的君無憂驚詫臉:“咦,我拿錯房卡了?”她走出來左右看了眼,“還真是啊……抱歉抱歉坐車坐昏頭了沒留神。”

第五霖仔細打量她,皮膚上裸露的部分有曬傷,頭發有點油、起碼好幾天沒洗過,眼睛裏都是血絲、眼下青黑一片,身上的衣服是不知哪來的廉價地攤貨,只有鞋子和包還是穿出去的名牌貨。

“你……跑去當流浪漢去了?”第五霖後退一步。

“我去了趟西藏。”君無憂直接坐到茶幾上。

第五霖嘴角一抽:“你別是犯了什麽小清新腦殘的病癥、以為去西藏能凈化靈魂結果跑去給康巴漢子暖床什麽的……”

“我剛失戀你說點好聽的啊餵!”君無憂橫眉怒目,“再怎麽姐姐飛機票住酒店的錢不缺吧!”

第五霖頓了頓:“好吧。那麽去西藏療傷的結果如何?”

“那些腦殘小清新文藝片都特嘛瞎雞嗶扯淡,老娘白白浪費好幾天時間,還不如海南玩潛水去呢。”君無憂道。

“……”還是熟悉的風格,還是熟悉的味道,第五霖安心了,“緩過來了就好。”

“緩個屁!”君無憂吼了一聲,忽然撲上來抱住第五霖嚎啕大哭,“嗎的我好不甘心嗚嗚嗚嗚嗚~~~~~~~~”

十分鐘後。

君無憂臊眉耷眼幫氣息奄奄的第五霖拿來抗過敏藥、救心丸、安定片之類的常規(?!)藥品,再討好地給他倒涼白開:“對不住啊五哥,情緒失控沒管住自己,忘記你有這毛病了。”

“你走,我沒有你這種謀殺兄弟的禍害親友。”第五霖躺平在沙發上無力地揮小手。

君無憂又坐到茶幾上,喪氣地:“你就當成是我失意落寞、你抱得美人歸的報應算了。楊柳那種的你都能上手,我反倒是滑鐵盧了。”

第五霖當即就撐著胳膊坐起、死也要先秀一波:“那倒是。楊柳剛跟我提過婚房和收養的問題。”

君無憂吐出一口血:“住口!”

“你的路線本來就不對,一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比如我就把楊瑞拉邊上看住,有機會我先伸手、實在沒機會也能提前放手及時止損。二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都不把目標從頭到腳調查清楚就急著確定方向悶頭發展,搞到最後路線不對頭,不尷尬才怪。”

君無憂再次吐出一口血:“你這樣的也能給我上戀愛課堂、我還不如跳樓算了!”

“我這叫總結先進經驗並毫不吝嗇地無償傳輸給你。”

君無憂提包就走:“拉倒吧你,我信你還不如信文遠去。”

“信文遠?文遠都要給墨笙笙拿下了。”第五霖語不驚人死不休。

“啊哈哈,神經!”君無憂仰天大笑出門去。

次日。

君無憂瞪著極為恐怖的臉、逮著蕭文遠的衣領子:“真的假的,你和墨笙笙兩個人獨自在外過夜?”

“是連夜交換著開車!跨省開車回來!”蕭文遠喝道。

“開、車?!”君無憂表情更加恐怖了。

“沃日憋想歪!”蕭文遠臉黑了,“我就陪她回去一趟,還是被半強迫著跟去的,再連夜開車回來!毛都沒發生!而且你不信我的人品也信一下墨笙笙,她那性子,能跟我過一輩子?玩膩了就該把我踹了,我還能有那麽廉價呢!”

君無憂一想還真是,把他松開了:“也對,那婊砸才不滿足吊死在你這麽一棵樹上。”

蕭文遠拍拍衣領子,想下又到他不甘心了:“等會,我就算是一棵樹那也是蒼天巨樹,墨笙笙想吊也沒那麽容易吊上來才對。”

同在一張桌子上吃早餐的楊瑞不得不看過來:“呃……我不是計較你倆旁若無人,但是要嫌棄笙笙、或者是自誇什麽的,是不是私下說比較好?”

“對她來說這不叫嫌棄,叫暗誇,她很得意這種評價。”第五霖插了句。

楊瑞側頭……好吧,確實墨笙笙正用一種迷之勝利者的俯視目光睥睨著君無憂和蕭文遠,嘴角還掛著冷笑。

“君姐你怎麽一回來就說這個,枉我平時沒少心疼你、這次你出去還天天記掛著。”蕭文遠也沒理會墨笙笙的態度,朝君無憂埋怨。

“……”君無憂定定神,忽然喝第五霖,“老五你陰我!”

“陰你?幾時?幾點幾分幾秒?”第五霖坦然。

“你用那種口氣跟我說我當然當你是在搞笑,結果發現你說的一部分是事實讓我失去判斷力,差點把文遠冤枉了。”君無憂條理清晰地。

“嗯,出去一趟君姐智商見長。”第五霖作欣慰臉。

“老五、老五。”楊瑞一看不對,想圓場。

“昨晚君姐回來闖進我的房間,還抱著我好幾分鐘不放。”第五霖轉臉就告狀。

“君姐你怎麽這樣——”楊瑞立即改變立場,“你明知道老五有那毛病的吧,就算情緒激動你也註意下唄。”

“……”君無憂冷漠臉。

“看見了吧,你欺負我沒代價,欺負五哥麻煩就來了。”蕭文遠酸溜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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